姚少尹一愣,下意识道:“那自是最好的!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提前派人前去查探,就算找不到那两个孩子,也能提前派人在附近埋伏,守株待兔……
不是,徐娘子,你……你有办法知道他要去的目的地是哪里?!”
姚少尹都傻眼了。
他们接收到的情报是一样的罢?怎么他有种,徐娘子偷偷瞒着他又知道了许多事情的感觉?!
徐静微微扬了扬眉,道:“所以,我这不是要去验证一下么?”
很快,就到了绑匪要求交付赎金的戌时。
戌时的天色已是完全黑了下来,丘林山附近也已是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在绑匪要求交付赎金的那片林子附近,江少白和官府一众衙役都已是严阵以待。
身旁,负责把赎金拿过去的王家仆从清点完所有金条,便费力地提了起来,向谯国公行了个礼,便往交付地点走去。
整整一百六十八根金条,便是四个大男人分开来提,也显得有些吃力。
他们如今的地方虽说是在赎金交付地点附近,但离得还是有一定距离的,走路过去也要一盏茶左右的时间。
但胜在这里是个小山坡,视野开阔,能看到交付赎金的那片林子,只是在茂密树荫的遮蔽下,他们能看到的东西也不多。
江少白看了谯国公一眼,道:“负责跟踪的人,谯国公已是安排好了罢。”
论人脉,西京府衙还是远远比不过谯国公,因此江少白还是把这件事交给了谯国公。
谯国公点了点头,沉声道:“我这回派了两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我已是跟他们说了,让他们沿途留下标志。”
然后,他们再跟着标志追过去。
说完,谯国公突然往四周围张望了一圈,道:“徐娘子呢?莫非去查看道路还没回来?”
闻言,江少白微微一顿,道:“徐娘子有别的任务。”
谯国公一怔,只是看江少白明显不想细说,他目前也没有太多心思,便也没有细问。
王家仆从把赎金放过去后,他们足足等了两刻多钟,才借着浅淡的月光,透过茂密的树荫看到交付赎金的那个地方,缓缓驶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不大,看着是辆十分简朴轻便的马车,车辕处坐着一个男人,只是因为离得太远,他们完全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那男人下了马车后,很快便再次坐上了马车,驾着马车离开,一众人等了一会儿,江少白便无声地挥了挥手,快速上马带着一小队人,先冲了出去。
谯国公让人留下的标志是绑在树上的绿色丝带,他们跟着那些标志一路到了一条分岔的官道附近,谯国公立刻咬牙道:“那贼寇,竟是走了跟上回一样的路!”
这就是第一次时,他的人把绑匪跟丢的地方!
虽然不确定绑匪会不会再次从这里走,谯国公还是提前派了人埋伏在附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这回他们的人没再跟丢,他们很顺利地从左边道路旁的一棵树上,看到了他们的人绑上去的丝带。
一众人立刻扯动马缰,迅速走上了左边的道路。
这一路许多左拐右拐的弯路,更是还有许多分岔路口,说实话,他们一点也不意外,绑匪能把跟踪他的人甩开。
在走到第四个分岔路口时,他们竟是见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焦躁不安地站在路边。
谯国公立刻翻身下马,深吸一口气道:“你们这是又把人跟丢了?!”
却正是谯国公派去跟踪绑匪的那两个人!
那两个男子立刻单膝下跪,羞愧万分道:“小人能力不足,请国公爷责罚!”
然而,大伙儿也知道不能怪他们。
在那般苛刻的条件下,他们还能跟到这里,已是很不容易。
只是,他们在这里把人跟丢了,意味着,他们再次失去了一次宝贵的机会!
接下来还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谁也不知道!
便是谯国公也忍不住恼怒地把其中一个男人一脚踢开,怒吼一声道:“滚!”
徐广义更是一下子软倒在了旁边的马上,脸上满是绝望。
他的光儿,他唯一的儿子,难道,是真的回不来了?!
那个杨全福明摆着憎恨着他们徐家,他是绝不可能放过光儿的!
就在众人都愤怒而绝望的时候,一旁,江少白微微紧绷的声音突然响起,“走右边。”
谯国公立刻看向江少白,眼眸猛地瞪大,“你如何知道?!”
却见江少白正站在右边的路上,弯下身子,从旁边的灌木丛旁,捡起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稻草人,看向谯国公道:“这是徐娘子给我们留的暗号。”
谯国公一怔,连忙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夺过了那个稻草人,咬牙道:“这是怎么回事!徐娘子莫非也派了人跟着那个绑匪?!”
然而,他自认找来跟踪绑匪的那两个人已是西京目前能找到的功夫最好的人。
那样一个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