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楼,还想找出他那对父母……尤其是父,按头揍上两天。”
“千机楼的余孽身份太悠久,不好追溯,不过,那个三天前来的吴嗔知道的比较多,因他师门是晋国第一门派霜刃阁,那阁里有不少千机楼的旧史记载。我和瑾玉会通过他和霜刃阁合作,你想给小灯报仇,等我们的进展就好。”
顾平瀚看着他,将军府里的一举一动他基本都了如指掌,尤其是和眼前人有关的。那吴嗔刚来的第一天,张等晴就和他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顾平瀚面无表情地补充:“那吴嗔是个研究蛊虫的怪人,且来日必回其师门,不会在西境久待,你不用费力和他往来,徒劳的。”
张等晴没听出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窗外炽烈的天光吸引了他的眼睛:“辰时了,小灯应该起床了。不说了,我去看他。”
顾平瀚跟上:“我和你一起。”
刚出门槛,顾平瀚又重复:“那吴嗔不用多往来……”
“我耳朵是聋的吗?”张等晴皱眉回头撇了这人一眼,“神经!”
盛夏将尽,但西境比长洛炎热,临秋也热得慌。
张等晴在去看顾小灯的路上忽然想到再过几天就七月七了,他就是那一天带着顾小灯走进顾家大门,转眼分别又重逢,弹指就是十三年。待走过一路,看到长大了又留住了岁月的弟弟,他僵在顾小灯的门口,一下子视线模糊。
顾平瀚在一旁刚掏出折得四四方方的帕子,身边疾风一闪,帕子只得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