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盛泽:“爹、娘,你们慢慢吃,我们吃完了,就先回房间去了。”
说罢,他便抱起云烟,带着媳妇儿跟儿子离开了。
三房夫妻俩见状也赶紧扒拉完自己的饭,然后借口离开了堂屋。
其他人走开了,屋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大房夫妻俩喘息呼痛的声音。
老两口看着这场闹剧,无奈叹了一口气,饭也没吃两口,就直接自顾自离开了。
他们甚至没过问一下,趴在地上的大儿子跟大儿媳情况如何了?
回到房间,云老头翻出来早就不抽的旱烟,点上火狠狠抽了两口。
“咳咳”
或许是抽得太猛,又或是长时间不抽,有些不习惯了,云老头咳得满脸通红。
云老婆子赶忙上前将烟杆子给夺了。
“身子不好,抽什么抽?命不要了?各人有各命,咱们看开一些!”她喝道。
云老头继续叹气,眼里甚至有了一丝泪光。
“这个家是不是真的要散了?”他自顾自说道,“到底是咱们当初做得太有失偏颇,伤了老二的心!”
云老婆子一时间也失了声,不知该如何接这话了。
若说偏心,她偏得比老头子还狠!
她自成婚起,眼里就只有利益,自己的切身利益。
云老头其实不是云家独子,他上头还有两个兄长,下头也还有弟弟妹妹。
没嫁进云家的时候,云老婆子是家中老大,即使是个女娃,也还算过得舒坦。
可嫁入云家之后,舒坦日子就全没了。
那么多兄弟姐妹,云家又不是大富大贵之人,想要什么都得自己去争。
长此以往,她的性子也就拧了,只想着如何让自己利益最大化。
大儿子的出生,让她在云家站稳了跟脚,她下意识就偏疼了一些大儿子。
大孙子是她的第一个孙子,又是最疼的大儿子生的,她自然是当眼珠子一样疼的。
后来大孙女出生了,她带了两回出门,便发现了大孙女的异常。
又恰逢遇到了一位苦行僧大师,那大师说大孙女是有福气之人。
于是,她又下意识地将大孙女放在心上。
云老婆子其实很重男轻女。
一开始云珠出生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放在心上。
若不是儿子、儿媳感情好,时不时就要去镇上团聚,她压根儿不会多看云珠一眼。
后来发现了云珠的特殊,她才愿意多疼她一些,指望着她能为云家带来更多的利益。
正是因为这样,使得她忘了一件事,这个家里不是只有大儿子一家子。
其他两个儿子也是亲生的,他们的孩子也是自己的亲孙子、孙女。
他们不是傀儡、不是傻子,是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没有人愿意一直被忽视。
这么长时间以来,为了偏袒大儿子一家,其他两个儿子早就已经不满了。
只是当从前的一切全部被推翻,他们想要改变局面的时候,却发现为时已晚了。
“这个家怕是真的要散了!”
云老头感叹了一声,最终还是选择接受现实。
就如当初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不也抛弃了最没用的自己?
留来留去留成仇,这个家还是早点分了好!
只一点让他现在很犹豫,日后他们老两口该跟谁?
早知道直接抡凳子揍了
云烟:“爹,娘,这个药你们拿去擦擦,可以让手舒缓一些。”
回到房间之后,云烟看着爹娘的手依旧在抖,实在是不忍心。
她翻了商城很久,终于找到了红花油。
若是现在不擦一些红花油舒缓一些,接下来怕是好几日,他们的手都得一直酸疼着。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他们确实揍人揍爽了,可同样也很废手啊!
一瓶红花油可以让爹娘的手不痛,云烟觉得这积分花得很值!
钱氏跟云盛泽也没拒绝,接过来互相给对方抹了药。
铁蛋儿更是贴心地给他们按摩了一番,防止第二天他们肌肉酸痛。
“大意了!下次揍人还是得拿根棍子才行,再不济拿个扫把也行啊!”钱氏吐槽。
她刚刚一时上了头,抬手就揍过去了,哪里还会想那么多?
这会儿手都快没知觉了,她才后知后觉,终究是没有考虑周全。
“确实!早知道我直接抡凳子得了!好歹我的手不会遭罪啊!”
云烟听了满头黑线。
拿扫把跟棍子还算正常,抡凳子是个什么鬼?
对付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抡大刀都没问题,可对付便宜大伯,确实是没必要。
若是闹出来了人命,可就不会像今天这么轻拿轻放了。
当然,她也知道自家爹就是说说而已。
“爹,你应该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