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娘,烟烟疼~”
刚好在王翠花想动手之际,牛车颠簸了一下,背篓刚好朝着她那边倾斜过去。
原本云烟是坐在钱氏怀里,但是她想着牛车颠簸,容易让钱氏遭罪。
于是,在她的强烈坚持下,夫妻俩才同意让她自己坐着。
刚好夹在中间,不容易被摔出去。
只是她人小,被背篓挡着,王翠花的心思全在满满当当的背篓上,哪里看见还有一个人?
云烟躺到钱氏怀里,还偷偷伸手捏了捏钱氏的胳膊,又朝她眨了眨眼睛。
刚被吓了一跳的钱氏,哪儿还能不知道啥情况?
要不是情况不对,她差点儿就要将人拎起来,好好教训她一顿了。
钱氏在心里默念:亲生的,这是亲生的,不可以生气,生气是魔鬼!
随后,一想到始作俑者是谁,她立马转移了发泄目标。
“王!翠!花!老娘跟你拼了!要是我家宝儿有个三长两短,你给老娘等着!”
钱氏这话可谓是咆哮出声的,王翠花直接被吓得一哆嗦。
伸出去的手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能收了回来。
她的脸上那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
其他人皆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已经开始在心里为王翠花默哀。
惹谁不好?
非得去招惹云家那个病秧子、短命鬼?
这下子好了,她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云家二房那夫妻俩可不是好惹,尤其是碰着他们的逆鳞,更是跟疯子一样。
一不小心就得被他们咬一口肉下来。
云盛泽坐在牛车尾端,并不了解事情的过程。
他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跑到钱氏的身边,将云烟给抱到了怀里。
刘大爷见状,也只能停了车。
他作为百家村的人,自然是知道云烟的事情。
这丫头是个命苦的,能活到现在都是老天爷厚爱。
也是她命好,云二家两口子虽然混账,却是个真的疼孩子的。
若是换到其他人家,指不定早就已经被放弃,直接任由她自生自灭了。
平日里这两口子疼她跟眼珠子似的,这王翠花做什么不好,非得将主意打到了孩子头上?
哪怕不是故意的,她也是罪无可恕。
如今只能祈求,这孩子别有个啥大问题,要不今天这事儿就收不了场了。
牛车停下来后,其他人也不敢表示不满,直接自觉从牛车上下来,自顾自远离了他们几人。
云盛泽原本还急着检查闺女哪里伤着,结果就看见自家闺女偷偷朝自己眨眼睛。
随后,云烟便又一脸虚弱地闭上眼睛,嘴里还一直念叨着“疼”,时不时还“虚弱”地哭两声。
这听得其他人都开始揪心了。
毕竟云烟身子恢复的事情,村子里的人可没有谁知道。
就连丁大夫都不清楚,其他人更加不用说了。
在众人的印象里,这病秧子迟早要死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其实也并不清楚。
只以为是王翠花是想打东西的主意,结果将背篓推了一把,将这病秧子给撞了一下。
普通人被这满满当当的背篓撞一下,怕是都得留下个淤青。
如今换作这病秧子,怕是情况更不好了!
王翠花早就已经吓傻在了原地。
她明明记得,自己根本还没有碰到背篓,怎么那病秧子就有事儿了呢?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心思全在背篓里,无意中撞到了那背篓吗?
那可咋好哦?
碰上其他人,她撒泼打滚,还有个胜算。
可碰上这滚刀肉一样的云家二房,撒泼打滚什么的,压根儿就不管任何用。
对方可比自己混多了!
你撒泼,他们就能打滚;你打滚,他们就能撞墙;你撞墙,他们就能上吊。
总之,这夫妻俩碰上那短命鬼的闺女,就没有是一个正常的。
钱氏可不管她在想啥,从牛车上跳下来,就直接将王翠花给拽了下来。
她一把拽住王翠花的头发,朝着她的胳膊就拧了过去。
“让你动我家东西!让你朝我闺女下手!
给老娘来说说,是不是这只胳膊?还是这只胳膊?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是吗?
你老子娘没告诉过你,别人家的东西,别轻易觊觎吗?”
钱氏下手那可不是盖的,一掐一拧,专挑人身上疼的地方来。
痕迹肯定是不会留下什么,但绝对够她王翠花疼上个几天。
其他人看着都觉得疼,更不用说王翠花本人了。
怕是方圆几里地,都能够听到她的哀嚎声。
可钱氏听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