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锐拿起来一看,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我知道这家酒店,前两年还去过几次呢。怎么,阎先生是这家酒店的……?”
“我是老板。”阎桓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淡淡道。
白忆抱着胳膊坐在那里,打量着阎桓和气定神闲的沈夜惟,以及她那不知所措的妹妹。
今晚有乐子看了。
催情法
说话期间,服务员端上了酒水和一些凉菜。葛羽锐表示,这些酒都是早些年他的朋友给他送的,非常珍贵,今天正好拿出来招待招待白姑娘的师父和师兄,也算他的一番心意。
一开瓶,阎桓就闻到了一股雄黄的气味。
白忆和白婉离得远,没有闻到;但沈夜惟却被熏得直犯迷糊。
阎桓赶忙把手伸到桌下,用锋利的指甲在沈夜惟的手背上划了一下。
鲜血顺着他的手背缓缓流下,沈夜惟这才清醒过来,同时也意识到一个事实。
这个葛羽锐,似乎能识破他们的障眼法,而且应该已经看透他们的真身了。
“虽说现在不是端午,但好酒配好节是亘古不变的。阎先生,还有白姑娘的师兄,我先敬你们。”
葛羽锐说着,将倒满酒的杯子转到了沈夜惟面前,他自己则是已经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饭桌上的其他人都在看着他们,沈夜惟坐在那里没动,也没伸手去拿杯子。
情况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既然葛羽锐能看穿沈夜惟和阎桓的真身,那么白忆和白婉恐怕也早就被他看得透透的了。
阎桓伸手拿走了沈夜惟面前的那杯酒,站起身,微笑道:“葛先生,请你稍等。”
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瓶,直接走向了包间内的洗手间。
在座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阵很像男人滋尿的声音,接着就是马桶的抽水声。
阎桓是空着手回到座位上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葛先生,这酒我已经替你倒了,酒瓶子也扔了。至于送给你酒的朋友,我想你也不必再和他往来了。”
葛羽锐:“……”
其他人:“…………”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这是故意不给葛先生面子啊!
“因为雄黄其实是有毒的。”阎桓一脸的淡定,“我不建议你们喝。”
看着葛羽锐差点没绷住表情的模样,沈夜惟心里一阵暗爽——要不以后在外面就让阎桓当师尊得了,自己也省心。
当然了,如果阎桓他还愿意和自己一起的话……
白婉一听葛羽锐拿给师父的是雄黄酒,脸都吓白了,小心翼翼地给姐姐白忆递眼神。
白忆装作没有看到,优雅地吃着面前的凉菜:“葛先生,我师父说的没错,雄黄是含有微量毒素的。既然要请我师父替你诊病,他的话你还是听一听比较好。”
桌上其他对此有相关了解的人也点点头,说:“确实,我之前在网上看的也是这么说的。咱们喝点白酒吧?红的也行,这雄黄酒就别喝了。”
附和的人越来越多,就在沈夜惟以为这件事要揭过去的时候,阎桓突然转过头,问他:“沈爱徒以为如何?你想喝哪种?”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鬼,但白忆始终觉得阎桓这样跟师父说话还是有些不妥,插话道:“师父,你知道他不能喝酒的。上次他不小心喝多了的事,你都忘记了?”
沈夜惟:“……”
对,确实有这么一茬事……
“师父,我喝饮料就行。”沈夜惟轻声说道。
后续大家的聊天内容就正常的多。沈夜惟通过葛羽锐带来的人的说话方式以及对葛羽锐的态度,初步判断他们和葛羽锐应该不是一路的,但工作或是事业上的确有交集,所以今晚才会出现在这里。
白婉今天能上台表演,也有他们的功劳。
饭局接近尾声时,葛羽锐看着白婉,微笑着说:“白婉,你今晚的演出着实惊艳,确实令我大开眼界。等会散了之后,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兜兜风。就我们俩,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其他几个人都在开玩笑,说葛总不会是看上白姑娘了吧之类的,白忆和沈夜惟则是警觉了起来,两人一同给白婉递眼色,让她不要答应。
然而白婉却像是没看见一般,面露羞涩:“好呀,我愿意。”
阎桓:“……”
他就知道。
从酒店出来后,葛羽锐拉开副驾驶座位的车门,请白婉上了车。白婉眼里再没有姐姐,也没有师父和师兄,直接就坐进了车里。
葛羽锐还非常“贴心”地让他的年轻助手护送白忆他们三个,还叮嘱说一定要安全地把他们三个送回住处,否则就扣他的工资。
白忆这回是真的着急了,但葛羽锐的助手就站在他们旁边,她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坐着那个男人的车,疾驰而去。
“别看了。”阎桓走过去拍了下白忆的肩膀,“她已经没救了。”
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