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会变成这样,是谁害的?
不适的感觉煎熬着沈夜惟心智。他不受控制地变回了半人半蛇的姿态,在地上挣扎、翻滚;到处挥舞的尾巴甚至还打翻了桌椅,发出了几声巨大的响动。
“师父,这样下去……你会出事的。”
结界外面,阎桓这样说道。
沈夜惟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他收掉了结界,瞬间变回了人类的姿态,一双细白的腿就那样贴在地上。
阎桓没有开门,直接瞬移到了屋内,而后一处新的结界重新在房间周围张开,把小诗和小朝都拦在了外面。
“这结界……是不是师兄的?”小朝问道。
“可能是,和师父的结界有一定的差别。”小诗用手指触碰了一下,一阵刺痛感传来。
“刚刚也没听到师兄说话,但我猜,师兄肯定是用什么方法和师父沟通了,我们就再等一等吧。”
“好。”
……
阎桓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师父,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那样开玩笑的。”
“哼,玩笑?”沈夜惟喘着气,冷笑道:“我看你是想把为师烤熟……”
“徒儿不敢。”
阎桓垂眸看着怀里的男人,轻声说了句:“但是,师父,你这是内热。倘若我用寒冷术法帮你物理降温,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也很清楚。”
沈夜惟已经很难受了,一只手扯住了阎桓的衣领:“也顾不得这些了。替我输送真气,帮我降温……”
阎桓浅浅地笑了一下,低下头,在沈夜惟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沈夜惟皱了下眉——阎桓上一秒都干了什么??
“我有更好的办法。”
接着,沈夜惟感觉自己外面罩着的衣袍被褪去,腰带也被松开,阎桓的手还放在了自己里衣的带子上……
一分钟后,沈夜惟身上就什么都不剩了。
“你干什么?!”沈夜惟被他的举动吓得一阵挣扎,双腿在床上乱蹬,一边用手推搡着阎桓。
“你不要乱碰……!!”
“嘘,很快就好,别乱动。”阎桓把人抱在怀里,低声说道。
怕怀里的人受冷,他又拿了一件衣服,盖住了沈夜惟的两条腿。
沈夜惟已经恍惚了,看着阎桓那只忙碌的手,一股从未有过的愉悦感,直冲大脑。
几分钟后,沈夜惟发出一阵轻哼,一小部分内火被宣泄出来,阎桓低下了脑袋,吻住了怀里的人。
好柔软……
恍惚间,沈夜惟似乎记起来了,在鬼市的那晚阎桓到底是如何给自己输送真气的。
……
那晚,他只觉得周围天旋地转。别说打坐了,浑身瘫软如泥,连端端正正地坐着都办不到。
“沈泥鳅,麻烦你坐好。”阎桓嘴上这样说着,手上扶着沈夜惟的动作却依然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沈夜惟却左摇摇右晃晃,最后歪在了被褥上。
阎桓扶了他好几次,根本无济于事。沈夜惟浑身软绵绵的,这样没办法输送真气。
最后,阎桓觉得这样不行,索性就先坐在了沈夜惟的左侧,让师父靠在自己怀里。
他捧着沈夜惟的头部,先拿着水杯给他喂了一口水。
“唔……这水挺好喝的,有股鬼市的味道。”
“小崽子,你是不是也想给崔判官这样喂水啊?哈哈!”
沈夜惟笑嘻嘻地倚在阎桓怀里,依然在发着酒疯。
“师父,别闹了!”阎桓有些生气,啪地一声把水杯摔在了床头柜上。
沈夜惟顿时安静下来,仰着头,错愕地看着阎桓。那会他想的是,这小兔崽子,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摔杯子了??
四目交汇的一瞬间,阎桓一手捏着沈夜惟的下巴,低下了脑袋。
从未体验过的温热,贴在了沈夜惟的嘴唇上。
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真气从阎桓的嘴里送了进来。
传输真气的方式,明明有那么多种……
怎么会……这样?!
狼爪挠心
即使自己无法坐直,即使阎桓无法点到自己背后的穴位,他怎么就选择了这一种传输方式?
他沈夜惟,修行了几千年,曾经带出那么多名徒。
就在今晚,他和他此生最放不下的徒弟……唇齿相贴。
这种感觉竟是那般的美好,美好到……乱了心绪,白了头发。
……
怀里的人睡着了。
从阎桓进这间卧室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沈夜惟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青绿色纱衣,雪白的肌肤就那样透过了衣服,若隐若现。
阎桓托着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把他摆在了床上。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气息,阎桓贪婪地吸了吸鼻子,替沈夜惟掖了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