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离去后,赵景明立刻道:“没想到这三个死者还是朋友!徐娘子,我们这就去那个房间看看罢!”
“不急,方才我们问的问题太多,显然引起他们怀疑了。”
徐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虽然走远了,但还在不停偷瞄他们的粉衣女子,淡淡一笑道:“难得来这里了,先喝喝茶看看表演也不错,不过,赵六郎应该没少来吧。”
“!!!”
他、他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赵少华单手托腮,好笑地道:“小六可不敢来这些地方,若让大伯父和大伯母知道了,能把他的腿打断。”
沉湎酒色,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让人唾弃的,一般有规矩的世家大族郎君都不会随便来这种地方。
赵少华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徐静道:“阿静放心,砚辞也绝不会来这里,应该说,砚辞压根就与女色这两个字无缘,自从他母亲……”
顿了顿,她止了话头,笑了笑道:“你和砚辞先前便是夫妻,那件事定是知道的,反正,砚辞是个靠谱的好男人就是了。”
徐静:“……”
那件事是什么事,她还真不知道。
但她也不好直接问,先不说会不会暴露她和萧逸假复婚的事,萧逸愿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么私密的事情,她也不清楚。
几人甚是闲适地坐着聊了一会儿天,见那粉衣女子似乎彻底放下心来,不再偷看他们了,徐静道:“是时候了,我们一起离开难免让人起疑,我建议让少华留下,我和赵六郎去那个房间查看就行。”
赵景明虽然不怎么放心,但方才待了那么久,他也知道这里的厅堂确实是安全的,何况阿喜姐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性子,便点头应了。
两人随即借口上去找一个朋友,径直去了三楼命案发生的房间。
那个房间的门虽然关着,但没锁,徐静和赵景明觑着没人的时候推门走了进去,就像方才的粉衣女子所说,这个房间显然好几天没有人用了,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没什么人气。
案发当天的痕迹也早已是被清理掉了。
赵景明见徐静一进去,就直奔房间里唯一的那个窗户,连忙跟上去道:“徐娘子可是怀疑凶犯是通过窗户逃走的?”
“对。”
徐静打开窗户后,发现窗户外是一条巷子,这条巷子便是大白天也没什么人经过,更别说晚上了。
赵景明也探头看了一眼,道:“这个窗户确实很适合逃走,可是,在何安明的小厮和侍卫一直守在外头的情况下,那个凶犯又是怎么进来的?莫非也是通过这个窗户?”
“应该不是,这里是三楼,如果只是下去,借助一些工具的话并不难,例如把绳子绑在屋顶的房梁上再慢慢爬下去。”
徐静边说边抬头,指了指上面的房梁,道:“但是,要想徒手不借助任何工具爬上来却不可能,凶犯也不可能提前绑好一根绳子放下去,所以我认为,凶犯不是从窗户进来的。”
赵景明一怔,“那……”
“你别忘了,何安明每次来用的房间都一样,凶犯只要提前打听好何安明什么时候会过来,再提前藏进这个房间里就是了,柜子里,床底,都是可以藏人的地方。”
徐静淡声道:“凶犯在国子监里找不到机会动手,只能选择别的地方,但何安明因为前两个案子一直没来贵香院,第三个案子才会和第二个案子隔了快两个月之久。”
凶犯竟是一直躲在房间里!
那得有多大的毅力和决心,才能在房间里藏几个时辰,就为了杀人!
赵景明不禁眉头紧皱。
徐静说完,便继续在这个房间四处搜寻。
只是,这个房间已是被整理过,便是有有用的线索,大理寺也定然拿走了。
徐静最后搜到了床边,细细搜了一番后,把被褥掀了起来。
被褥下是普通的床板,一眼看过去没什么特别的,徐静却忽地从床板的缝隙间发现了一些褐色的粉末。
她眼神一凝,掏出手帕把那些粉末扫到了上面,刚要放到鼻子边闻闻味道,房间外突然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径直朝他们这个房间而来,听声音,来的人还不止一个。
赵景明的心不禁猛地跳了跳。
奶奶的,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来!
这般突然,他和徐娘子两个大活人也不可能藏起来啊!
让他尝尝靠女人的滋味(二更)
还没等赵景明的脑子转过弯来,房间门就被人推开,从外头走进来三个男人,他们甫一转身,就和站在床边的徐静和赵景明撞了个正着。
徐静也只来得及在他们进来前,把床褥铺回到床上。
为首的男人穿着一身绯红色官服,二十多岁的年纪,皮肤白皙,一双吊眼透着几分凉薄和冷傲,见到赵景明和徐静,他脸色微变,他身后的两个男人已是冷喝出声,“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个房间这段时间为配合大理寺查案,已是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