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少华连忙道:“徐大夫是被我牵连进来的!”
余夫人看了她一眼,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淡淡地“嗯”了一声,道:“各位大概已是知道,我为何把大家‘请’过来了。这三十多年来,我向来随心所欲,从不委屈自己,却是没想到,我的肆意,却是委屈了我唯一的女儿,最后,还害她不明不白地惨死了!”
余夫人虽然已是竭力保持平静,但语气还是越来越不稳。
她狠狠咬了咬牙,道:“都说母女连心,我不相信我的珍儿是被那什么微笑杀手杀死的!珍儿没了后,我在她房间里发现了她一直坚持写的一本日录,上面的一些文字也表明,珍儿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西京城里,有人一直在害我的珍儿,我的珍儿,是被那个人害死的!”
日录,便是类似于现代日记的东西。
众人闻言,都一脸震惊。
余夫人冷冷地看着面前众人,深深吸了口气道:“今天,我把平日里与珍儿有过接触和恩怨的人,都‘请’了过来,你们中,定然有人与珍儿的死有关!我给那个人一个机会,若那个人愿意自己站出来,我便把你移交给官府,不再插手这件事。”
这里的人都有一定的家世背景,虽然杀人罪非同小可,但若那个人被交给了官府,家族的人替他周旋一番,未尝不能保下一条命来。
众人都脸色难看,却没有人说什么。
余夫人耐心等了一会儿,冷笑一声,继续道:“若那个人不愿意自己站出来,没关系,没关系,我自是有法子把你找出来。
我希望在场的人,都能协助我,找出那个害死珍儿的人,只要找出凶犯,其余无罪的人,我保证不动他们一根汗毛,会好好地把无罪的人送出去!
但若找不到那个人,就只能劳烦大家和我……”
她的声音倏然森然了下来,一字一字道:“一起去死了。”
那个“死”字显然触到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吴宥秉第一个忍不住,双手握拳,快步朝余夫人走了过去,“你这疯妇!别以为我们真的拿你没办法……”
然而,他还没走到余夫人面前,就见一个护卫上前,狠狠推了他一把。
吴宥秉霎时被狼狈地推倒在地,简直比一些小娘子还要身娇体软,不禁涨红了一张脸大声嚷嚷,“你竟然真的敢打老子!等老子从这里出去,你就死定了!”
余夫人讥讽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把他的狠话看在眼里,冷声道:“在这个宅子里,你们不可能伤到我分毫。
你也别指望外面的人会来救你们,他们可不敢迈近这个宅子一步。
啊,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说,你们来的时候,都被我喂了一种致命的毒药,若是没有解药,三天后,你们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她说的这些话,徐静先前都猜出来了,赵少华她们倒没有多震惊。
只是都忍不住一脸复杂地看了徐静一眼。
“所以,你们想活命,只有一个法子——找出那个害死我珍儿的人。”
余夫人扯了扯嘴角,眼神冰冷地又扫视了他们一圈,道:“我会提供目前我知道的所有线索给你们,你们的要求,只要是跟查案相关的,我也会尽量满足。
但如果三天后,那个害死我珍儿的人不站出来,或者你们还找不到那个人……”
余夫人嗤笑一声,下面的话不用她说,大家都知道了。
自从余夫人说他们都被喂了毒药后,原本想跟随吴宥秉造反的张四郎和冯七郎都瑟瑟发抖了起来,哪里再敢做什么。
张四郎结巴道:“余夫人,不是、不是我们不想帮你,但查案最重要的是案发现场和死者的尸体,这两样东西我们都没有啊!要如何帮你找出凶犯……”
徐静不禁看了张四郎一眼,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张四郎还挺懂,果然人不可貌相么?
他们再纨绔,家里也是高官显爵,从小受到的教育就不一样。
余夫人看了他一眼,突然有些伤感地笑了笑,“谁说这两样东西都没有。”
众人一怔。
在场的人都知道,王五娘是在西京郊外那个古亭边失踪的,最后,也是在西京郊外找到的,只是离古亭所在的那片小树林十万八千里远。
这里离那两个地方,更是一点也不近。
她说有的东西,会是什么?
下一息,就见余夫人颤抖着呼出一口气,道:“余三,余四,把五娘子,抬出来吧。”
她身旁的两个护卫应了一声,便走向了池子旁边那个厢房。
紧接着,众人震惊地见到,他们从厢房里,抬出了一台……棺木!
张四郎和冯七郎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睛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惊恐。
就连站在徐静身旁的赵少华也不由得喃喃道:“余夫人,真的疯了……”
珍娘早在半年前,就理应入土为安了!
即便余夫人用某种法子调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