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到后面,酒足饭饱,邻桌的一个大汉开始点火抽烟,晓颂和周围的嫂子们都皱了皱鼻子,程望稻捂了捂女儿的嘴鼻。
几个朋友倒是烟瘾犯了,招呼着程望舒出门。
程望舒有点想抽烟,偏头征求意见一样看一下晓颂。
晓颂眨眨眼,推推他让他跟着出去,陈荷枫笑了,话里话外说他耙耳朵。晓颂这一晚上被打趣了无数次,除了脸有点红,已经完全镇定自若了。
他却没立刻出去,而是正容肃目,拍拍邻桌大汉的肩膀。
程望舒不笑的时候,其实很有压迫力。
衬衫盖不住紧实的肌肉,一时让那满脸横肉的大汉也愣住了,下意识撸下来滚到胸口的白t恤,话却嚣张。
“干嘛?”
“你是哪个单位的,谁允许你在室内抽烟的。”
程望舒没回答,蹙了眉,声音有点冷硬。
大汉吃饭时一直吹嘘他们单位的公务员待遇,晓颂偷听到,笑了好几次。他这下连忙掐了烟,声音明显虚了。
“关你啥事?”
“不仅容易引发火灾,还连累身边的女同志吸二手烟。男同志觉悟都这样差,文明城市怎样创建才好?你身边还有闺女在,不模范带头作用?”
对面听得一愣一愣,程望舒看他态度好,声音也缓和一些,大汉连忙点头说着是是是。
程望舒这才微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走,想抽烟咱们去外边抽。”
大汉笑着说好嘞,屁颠屁颠跟着他走了。
亲眼见到程司长“御下”战略,空气污染源这样轻易的走开了,晓颂眼睛都睁大了。
火光明灭,隔着烟雾,程望舒已经和大汉有一句没一句攀谈开,身边的朋友也不时和他搭话。
夏夜的晚风在宽厚的肩膀吹出一丝褶皱,却勾勒出挺拔腰身,像一副落拓的雕像。
程望舒低眉,唇边笑着,白烟徐徐散开,帅哥抽烟其实还是赏心悦目的。他在她眼前吸烟并不多,更没从他身上闻到什么烟味。
晓颂托着腮痴痴看他,程岁妍还在欢呼伯伯赶走了臭臭的坏叔叔,程望舒如有所觉往她这边看,跨过低坐的一篇黑压压人头,精准捕捉到她。
他随意半靠在门沿,似笑非笑一边盯她看,一边慢慢吐出烟圈,让他整个人笼在蒙蒙的滤镜下,简直是……调戏。
晓颂的脸再一次红了彻底,撇过头彻底不看他了,往嘴里咕咚咕咚灌了啤酒,给红彤彤的脸蛋降温。
程望舒抽完烟,散了味,找前台要了薄荷糖含化在嘴里,晓颂已经安安静静醉成了一团小松饼,白白嫩嫩的。眼巴巴盯着他,抬手要抱。想看更多好书就到:h u nz irj
他叹息一声,迎着打趣的眼神把她往怀里揽了揽。
才一会没看住,她就鸡尾酒啤酒夹着灌进去不少。酒量一向很好的陈荷枫也有点迷迷糊糊,头一点一点的,其他朋友也微醺了,勾肩搭背,语速慢了不少。
只有程望舒一人没碰酒,他少不得操心确定朋友联系了司机或者找了代驾,一个个送走。
晓颂依然乖乖地牵着他的手,他走到哪她跟到哪,嫂子们和她分别的时候都舍不得,叮嘱要微信常聊天。
程望稻因为要照顾妻女,也没怎么喝酒。
小岁妍到现在已经困了,哈欠连天,被爸爸背着,眼睛里雾蒙蒙地跟晓颂和程望舒说再见。
看着程望稻左手牵着妻子,右手往后环绕过女儿,晓颂眨眨眼,一瞬不瞬盯着看。
却见程望舒把臂弯的西服外套往她身上一披,微躬身在她面前弯腰,回头微笑,“上来,你有老公背呢。”
晓颂弯眉笑起来,往前趴到程望舒脊背上,还带着夏夜的热风,裸露的白臂大腿紧紧贴着他顺滑的衣料,小腿欢欣地蹬来蹬去。
程望舒握住她腿弯,把她往上颠一颠,晓颂这次没被吓到,酒量助长胆量,还嘻嘻笑着在他耳侧亲一下。
“跳楼机!”
程望舒失笑,“小醉猫。”
晓颂哼一声,把头颅埋进他脖颈,整个人嵌在他体内一般。
温热的吐息搔着耳后颈侧,柔软的胳膊环住他,小臂蹭在肩头,宽大的灰西装隔绝了乱动的上身,走一步亲一下他脖颈。
黏黏糊糊,软软香香,肥软两团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反复磨蹭他肩胛骨,磨到发麻发烫,火焰从脊背蔓延到全身。
从马路那头到对面硬生生走了数分钟,柔软湿润的嘴唇啵啵亲在颈侧,估计都泛了红。
被打断两次的欲望瞬间卷土重来,程望舒强压着,放她进后座的时候也藏着邪火,动作难免不够体贴。
晓颂被大幅度的放下之后,身体一软趴伏在后座上,酒劲上头,翻江倒海,太阳穴突突的跳,无力地撑着身子,眼眶里也浮上一层泪花。
“难受……”
她委屈巴巴叫一声,被程望舒轻轻翻过来,大手拍着脊背,面前人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