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快了,去码头看看吧。”
……
……
哗啦~
夜色已深,从上游而来的大船,在夜色中缓缓驶过江面。
因为夜色已深,夜惊堂又不在,船上灯火大半熄了,青芷三娘等都已经就寝,唯独习惯晚睡晚起的太后娘娘,站在船楼过道的围栏边缘,眺望着江畔夜景。
而晚上不睡觉的鸟鸟,则在围栏上滚来滚去,轻声咕咕叽叽,应该是在卖萌,提醒太后娘娘该吃夜宵了。
如常游赏良久后,船只经过了江畔的一个城镇,正在打滚的鸟鸟忽然抬起头,继而就精神起来,朝着码头飞去:
“叽叽~”
太后娘娘见此往鸟鸟飞去的方向打量,却见三道人影站在江岸码头的火把附近。
夜惊堂把手放在云璃背上,两个人都闭着眼,也不知道在干啥。
而侠女打扮的离人,则双臂环胸站在旁边,和夜惊堂还保持着点距离,看模样是又被夜惊堂冒犯到了,正在假装生气,瞧见鸟鸟飞过来,就接住揉了几下。
瞧见情郎,太后娘娘眼神自然欣喜,在窗口眺望片刻,就见三人相伴跃起,脚点清波落在了船楼走廊中。
东方离人发现太后娘娘在廊道里打量,抱着鸟鸟上前询问:
“母后还没就寝?”
太后娘娘轻叹道:“晚上睡不着,在这里吹吹风。刚才和夜惊堂出去玩的怎么样?”
东方离人跟着夜惊堂出去,哪里是游玩,完全是被玩,而且玩的好大,白给了大便宜,到现在都有点羞于见人。
听见太后询问,东方离人肯定是不敢把羞死人的事儿分享出来,只是故作平静回应:
“就是去查了点案子。天色已晚,我先回房休息了,母后和他聊吧。”
说完之后,东方离人便扛着鸟鸟进入了船楼。
夜惊堂带着云璃来到跟前,虽说还有事情在身,但也没急着走,先转头道:
“云璃,你先去收拾东西。”
折云璃虽然猜了很多,但显然还没猜到连太后娘娘上了船,瞧见两人独处,眼神还挺古怪的,不过也没多说,转身就进了船楼。
太后娘娘目送云璃进去,母仪天下的神色才收敛起来,走到近前握住夜惊堂的手:
“你待会还要出去?”
“是啊,案子有点进展,得尽快过去收网免得凶手跑了。”
“哦……”
太后娘娘瞧见夜惊堂回来,显然有顺势进屋造小孩的心思,闻言难免有点遗憾,不过还是抬手帮忙整理衣襟:
“该去就去吧,早点回来即可。本宫就是出来散散心,也准备睡了。”
夜惊堂相处这么久,哪里不明白怀雁的心思,当下便搂住腰,想先宠暖手宝一下再出发。
不过正低头之际,夜惊堂又想起了方才糟蹋笨笨的事情,看了看眼前国色天香的脸颊,又站直了几分。
太后娘娘都扬起脸颊准备接了,发现夜惊堂半途收工,眼神自然茫然:
“嗯?”
夜惊堂神色认真起来,如同德高望重的严肃师长,询问道:
“娘娘燕山截云纵,学的怎么样了?”
“……?”
太后娘娘稍微愣了下,继而脸色就红了起来,眼神还有点紧张。
在沙州的时候,她为了逼自己练功,和夜惊堂约定,一个月把燕山截云纵学会,要是学不会,就和侠女泪上写的一样——狐狸尾巴上身、戴着奶盖铃铛跳绳……
那等羞人举动,她肯定做不来,当时还挺紧张的,但没过两天,夜惊堂就跑北梁去了,等再见面都过去两个月了,她也不知怎么就把这事儿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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