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青禾的数落,明显有点惭愧。
不跟着一起登船,并非她和白锦矫情,而是她曝光了,不好意思和云璃低头不见抬头见,只能躲着。
而再度跟出来,原因更简单——夜惊堂要去官城朝圣,这么大的事情,连她都按耐不住,爱武成痴的白锦能错过了?
既不好意登船一起走,又不能错过,那夫妻俩唯一的选择,自然是偷偷跟着看热闹,然后再偷偷回去。
这些复杂原因,骆凝不好向青禾解释,便道:
“要不你船上歇着?我和白锦有分寸,不会出事。”
梵青禾肯定想去船上待着,和妖女一样,白天陪相公谈情说爱,晚上被相公打桩,但她和其他姑娘不一样,是大夫。闻言回应道:
“白锦有身孕,惊堂交代过了让我好好照顾,我岂能擅离职守?你们偷跑出来我没拦住,已经是失职,再独自离开,以后怎么和惊堂交代?”
骆凝知道青禾跟着受苦了,柔声安慰道:“好啦,是我的错,下次水儿再欺负你,我帮你收拾她行了吧?”
“……”
梵青禾听见这话,眼神都柔和了几分,又改口道:
“我其实也想去官城看看,只要你们不惹事,也没什么大碍,惊堂要是发现了,我帮你们解释一句即可。”
骆凝歇息片刻后,见白锦转身回来,询问道:
“咱们是回南霄山歇会儿,还是?”
薛白锦在身边翻身上马,朝远处的山巅看了眼:
“云璃好像拉着夜惊堂去山上了,咱们绕过去吧。”
“哦……”
薛白锦自己跑出来,可能也对一直细心照顾她的青禾心存惭愧,想想又关心问了句:
“璇玑真人在家里经常欺负你不成?”
那可不……
梵青禾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被妖女拱火做羞人事了,虽然她也还回去了,但架不住妖女花样多,总在闺房里给她整点新花样,弄得她羞愤欲绝。
不过这种闺房调情的事儿,梵青禾显然不好和单纯无邪的白锦说,连忙摇头道:
“也没有,就是平时打打闹闹开玩笑罢了。”
薛白锦微微颔首,驱马沿着山道行走:
“要是有这事儿,璇玑真人也好、女皇帝也罢,你和我说一声即可,我帮你做主。”
梵青禾感觉白锦怕是做不了这主,真到了闺房里,水儿就是活阎王,家里也就三娘不怕,其他人谁不忌惮三分?以白锦放不开的性子,进门了恐怕还要靠夫人保驾护航。
不过白锦明显是好意,梵青禾对此还是颔首一笑后,而后便一起朝着南方继续行去……
游山
山间细雨如丝,雾气聚而不散。
夜惊堂在紧贴崖壁开凿的小道上行走,如同山人行于云雾之间,时而便能在崖壁尽头瞧见险峻转角,上方或还有箭口,从构造来看应该是一夫当关的防御关口,不过因为几十年无战事,已经无人驻守,好多地方都已经被杂草枯叶所遮盖。
折云璃自幼在南霄山长大,对周边地带已经乱熟于心,此时便如同山上门派的小师妹,肩膀上扛着长刀,倒着在险峻崖壁上行走,还不时指向周边的树木石头:
“六岁的时候,师娘让我练字,我不想学,又怕挨打,就跑到那棵树后面躲着。结果师父跑过来,直接把我抓到了,回去被师娘训了三天……惊堂哥,你小时候有没有调皮过?”
夜惊堂带着斗笠闲庭信步,含笑回应:
“你六岁的时候,我也才八岁,当时习武不成,一天挨三顿打,哪里敢调皮,唯一空闲,就是下午去河里抓鱼。有次在红河镇门口,瞧见了个很漂亮的侠女路过,我给人指了几下路,就被义父训了顿,说行走江湖,要当心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
折云璃对于这个倒是很好奇:“惊堂哥八岁就开始勾搭姑娘?”
“算不得勾搭,正常指路罢了。”
“后来那个女侠怎么样呢?”
成了我媳妇,各种轻薄糟蹋……
夜惊堂回想起八岁的时候就见过水儿,心头还挺感叹,但糟蹋的过程显然不好说,只是道:
“那个女侠最后成了八大魁,就在船上待着。”
“陆姨?”
折云璃因为知道陆姨和徒弟共侍一夫的事儿,眼神顿时古怪起来:
“所以惊堂哥最后还是把人家女侠拐回家糟蹋了?”
“唉,怎么能说糟蹋,当时陆仙子带着帷帽,我都没看见长啥样。”
“那惊堂哥怎么知道漂亮?”
夜惊堂想说身材,但和云璃聊这些不合适,便摇头道:
“小姑娘家问这些作甚。”
折云璃听见这话,自然是不乐意了,驻足站在了小道上。
夜惊堂走到面前,有些莫名:
“怎么了?”
折云璃微微挺胸:“你说谁是小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