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倒也没着急,来到跟前坐下,摆出正经神色询问:
“怎么了?”
骆凝一直都在想方才的话,此时稍作酝酿,柔声道:
“我的家仇,确实得报,但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也不急这几天。你要是没把握,可能会受伤,就先别去千佛寺,等过几年再说……”
裴湘君端着茶杯走回来,饱满臀儿直接坐在了夜惊堂腿上,勾着脖子喂夜惊堂喝茶:
“神尘和尚可是二圣,惊堂要是能毫发无伤解决,还需要你说这些?现在应该讨论能不能打得过。”
夜惊堂搂着三娘喝了口茶,回应道:
“从传闻来看,吕太清以攻伐见长,一把青冥剑荡尽人间妖魔;而神尘和尚则擅守,金身不败万法难破。我估摸神尘和尚应该属于铁皮王八流……”
骆凝虽然想报仇,但并不希望夜惊堂为此出事,想了想摇头道:
“神尘和尚若只是和曹公公一样皮糙肉厚,白锦不会迟疑这么多年,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裴湘君解开领子,让夜惊堂把玩单手握不住的丰满,神色倒是很认真:
“我师父曾经分析过,说江湖人皆言神尘和尚金身不败,可能是因为没见过神尘和尚怒目金刚的一面。
“神尘是出家人,从不杀生犯戒,打他他也不下杀手,江湖人自然觉得他只是皮糙肉厚打不动。
“而吕太清也是同理,吕太清可不讲究慈悲为怀,遇事儿一巴掌就把人送走了,能让他拔剑的人都没几个。
“没人能碰到吕太清衣角,自然没人知道他是不是也皮糙肉厚,只留下了攻伐无双的印象。
“实则能位列武圣,还坐了这么多年的人,有几个攻守失衡?不说别人,就算是垫底的左贤王,都能抗住惊堂和薛教主联手合击;而仲孙锦一把老骨头,走的还是旁门左道,照样和你们打的有来有回。神尘和尚的座次,可比这俩人高。”
夜惊堂仔细想了想,觉得还真有点道理——武魁或许有严重偏科的,但武圣基本不存在短板,说神尘和尚只擅长挨打,确实有点小瞧‘百家皆通’四个字了。
骆凝斟酌了片刻,接话道:
“南北武圣之中,‘一吕二项三神尘’的说法,已经流传多年,如今项寒师应该位列第一了,北云边也有后来居上的趋势,但神尘和尚并没有下滑。先不说能不能打赢,你可有把握全身而退?”
夜惊堂手指轻敲桌案,稍微琢磨了下:
“只要豁出命,我连奉官城都敢碰一下,只看值不值得罢了。咱们先去月牙湾忙正事,到时候……呜~?”
裴湘君把团团捧起来,堵住夜惊堂的嘴:
“你别这么狂,我知道你打不过就想去推演鸣龙图,九张图是天下无敌,但错一步就是有死无生。你现在连搬山图都没找到,哪里敢再赌命?没把握就过段时间再说……”
“呜呜……”
夜惊堂嘬了两下,思绪就被打乱了,又舍不得松开嘴,只能老实含着。
骆凝见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本想视而不见,可惜马上就被三娘拉了过去,搂到了一起。
“唉~……”
骆凝象征性挣扎了下,便放弃了抵抗,做出无可奈何的模样,任由夜惊堂欺辱。
夜惊堂把两人抱起来,放在了床榻上,正想从左啵到右,又抬头看了看:
“笨笨呢?”
三娘帮闷葫芦凝儿解开衣襟,回应道:
“估计看宝剑看忘了,你去叫她过来。”
夜惊堂没想到笨笨能专注到连正事儿都能忘,当下又起身出了门。
骆凝等夜惊堂走后,才睁开眸子,抬手在三娘臀儿上打了下,眼神微凶:
“你怎么尽由着他?”
三娘则不惯着,起身就开始找降妖法器,结果凝儿一怂,连忙把她手摁住了。
而隔壁的房间里,也很快传来了轻声低语:
“色胚!谁让你进来的?”
“乖天色已晚,殿下该就寝了。”
“本王……唉~我把剑收起来……你别乱摸……”
“呵呵……”
夜惊堂是哪根葱?
时间不知到了几更天,东方已经微微泛白,镇子上往返的队伍依旧没有减少,时而便能听到马铃或驼铃的声音。
客栈二楼的房间里,夜惊堂起身轻手轻脚穿好的衣袍,眼底满是笑意。
旁边的床榻上,笨笨和凝儿都已经精疲力尽,如同难姐难妹般靠在一起,闭着眸子轻柔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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