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的人称得上龙蛇混杂,除开常见的镖师、商队,还有洪山帮等江湖帮派的队伍,甚至是大漠驼队、西海行商,都不知道是从哪儿跑过来的。
太后娘娘常年住在皇宫大内,对于这种三教九流聚在一起露天野营的气氛兴趣颇浓,询问道:
“今晚上咱们住这儿?”
夜惊堂点头道:“跑了一天,马也累了,在这里歇一晚上,明天早上回去。这里人太多,咱们去东面扎帐篷。”
女帝见鸟鸟已经望眼欲穿,便架着鸟鸟往小集市走去:
“我去给它买条烤鱼。”
夜惊堂知道钰虎的本事,也不怕她出事,当下便带着暖手宝绕到了湖泊东面,从马侧取下卷起来的帐篷,开始在地上扎营。
太后娘娘上次来梁州,和夜惊堂还是清清白白的关系,而这次来却成了情侣,感觉自然又不一样了。
她在湖边转眼,瞧见湖边的林子里也有枫树,不免回想起了《艳后秘史》上的场景,略微琢磨,从马侧取来绳索,尝试往树杈上搭,因为个子不够高,尝试几次后便脚尖轻点飞身而起,落在了树杈上,然后就是张开胳膊晃来晃去:
“诶诶诶~……”
正在扎帐篷的夜惊堂,见此连忙起身来到属树下,张开胳膊:
“你怎么爬树上去了,当心……”
太后娘娘来回摇晃半天,最终还是保持了平衡,慢悠悠在树上蹲下,把绳子绑在树杈上,还挺好强的道:
“本宫又不是不会武艺,平时用的少罢了,不用担心,你扎帐篷就行了。”
因为戈壁滩上太过酷热,根本穿不了厚衣裳,太后娘娘穿的也是常见的纱裙,虽然罩到脚踝,但里面没有长裤,只是齐馒头的小短裤。
此时太后娘娘蹲在树枝上,纱裙洒下来一截,从树下望去,刚好能看到白皙双腿,和饱满圆润的大蜜桃,中间布料隆起之处相当勾人……
夜惊堂抬眼瞧见这风景,觉得比天上的月亮好看多了,当下也忘记了正事,单手撑着树干往上打量,还指挥道:
“晃起来树杈撑不住,绑在树干上……这是活结,不结实……”
太后娘娘小心翼翼保持平衡绑着绳子,还真没注意夜惊堂在看什么,罗里吧嗦指挥之下,都给她整不会了,又道:
“要不你来?”
哗~
夜惊堂脚尖轻点,就来到了大枫树上,靠着树干坐在树杈上,帮忙把绳子绑好,见暖手宝扶着他仔细打量,还转头在脸上啵了口。
太后娘娘在树杈上也没得躲,见此连忙看向远处的营地,蹙眉道:
“你做什么呀?钰虎瞧见怎么办……”
“怕什么,钰虎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也不能当面乱来,本宫好歹名分上是母后……”
“呵呵……”
夜惊堂手脚十分麻利,绑好一边后,又跳到旁边的树干上,绑好了另一头,而后用公主抱的方式把太后娘娘抱下来:
“来,试试怎么样。”
太后娘娘双手握着绳子,在中间坐下,结果发现没有板子,坐着勒的臀儿有点疼,又站起来左右打量。
夜惊堂见此颇为热心肠,自己坐在了秋千上:
“要不我给娘娘当坐垫?”
太后娘娘觉得这怕是有点羞人,不过钰虎不在,她也没太扭捏,坐在了夜惊堂腿上,背靠胸口,抬眼望向绳子:
“这绳子不会断吧?”
咯吱~
夜惊堂脚尖轻点,两个人便在秋千上来回摆荡起来:
“这是麻绳,能吊一千多斤的东西,咱们俩加起来才多少,放心。”
太后娘娘晃的两下,抬眼瞄了下夜惊堂的下巴,又把目光收回去,望向天上的星河:
“天上星河夜半明,人间风月几时清。谁知万古长如此,只有诗翁独自行。”
“呵?!宝儿还会写诗?”
“这是书上写的。你看这景色,是不是和艳后秘史上写的差不多?我觉得梁王世子肯定也带着燕太后来过这儿……”
夜惊堂走了这么久,其实也发现《艳后秘史》并非完全瞎编,很多东西都对得上,但当年梁王世子是不是真的偷了太后,那确实是无从考证了,当下笑道:
“书上最后好像记载,世子和太后从望河垭出关,去了沙州那边隐居,有时间咱们去找找看。”
太后娘娘听到这个,自然是来了精神,在怀里转身:
“书上那个地方叫‘月亮湾’,距离沙州城一千多里,水儿说她去过,本宫这次过来,就是准备和她一起过去看看,你确定有时间?”
夜惊堂近期肯定是没时间,想了想道:
“梁王已经兵临城下了,要不我先去把西海诸部搞定,咱们一起过去?”
太后娘娘有点小失望,不过国事为重,她也没强求:
“没事,反正本宫也不会打仗,这段时间就是在梁州附近闲逛,等你回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