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公子,你回来了。”
“是啊。”
夜惊堂进入院子,来到跟前扶着轮椅,如同以前在华府一样,推着华青芷在院子里散心:
“听外面的护卫说,你让绿珠在附近找个宅子,准备搬出去住?”
华青芷本来想搬出去了,再告知夜惊堂,但绿珠办事半点不利索,一下午都没安顿好,此时夜惊堂回来,她也只能道:
“我和夜公子清清白白,是被人绑来的,若真在夜公子家中留宿,岂不是坏了你我的名誉,所以才想着在外面找一间宅子,暂且住下……”
夜惊堂对此摇头道:
“女儿家孤身在男子家中留宿确实不合适,但这里也不是我家,是三娘家,我是在这里倒插门……呸,暂住。你不用担心,安心住着就行了,过几天事情安排顺了,我便想办法送你回北梁……”
华青芷见夜惊堂已经回来,就知道今天没法法搬出去了,略微沉默后,又道:
“你别听那个薛女侠乱说,我那天只是想想和你道个别。你说最迟第二天早上回来,却一去不返,我也不知何时能再见,才想着用如梦似幻散和你道个别,并没有其他意思……”
夜惊堂知道所有人都可能开玩笑夸大其词,但耿直的冰坨坨从来不会,对于华青芷的解释是不太信的。
不过君子论迹不论心,吃了如梦似幻散,分不清现实与幻想,确实没法当真,他也没揪着这事儿不放,只是道:
“好啦,薛姑娘也没恶意,就是怕一时疏忽,导致你我分隔两朝再难重逢。我肯定送你回家,在这里暂住几天,就当过来踏春了。”
华青芷见夜惊堂这么说,自然不好再闹了,轻咬红唇稍作沉默,又道:
“对了,方才哪位钰虎姑娘过来了,在门外打了个招呼。”
“嗯?”
夜惊堂听见这话,眉头一皱,压身道:
“你不会又做诗气她了吧?”
“她是你的女人,我寄人篱下,哪里敢说不好听的,夸她国色天香,她高高兴兴就走了。”
夜惊堂松了口气,左右查看:
“她现在去哪儿了?”
华青芷摇了摇头:“不清楚,问过薛女侠的去处,我不知道,然后就不见了。”
“……?”
夜惊堂听见这话神色微变,毕竟虎妞妞和冰坨坨私下凑一块,他这和事老还不在场,不打架那真对不起两人的脾气。
因为害怕两人搞出事来,夜惊堂也不敢再久留,提起轮椅把华青芷放进屋里:
“你先歇息,我出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和三娘打声招呼即可。”
“这里挺好的,什么都不缺,夜公子先去忙吧。”
“好……”
花好月圆
“夜国公这次在北梁闹的动静不小,据说是在项寒师、仲孙锦合击之下,斩杀一人无伤而还……”
“我听风声说,平天教主也露了面……”
“平天教主本就是侠义无双之辈,虽然和朝廷对着干,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作为咱们南朝霸主,和夜国公联手对付北梁蛮子,不奇怪……”
……
因为战时出入城不便,原本在旌节城行走的江湖人,都滞留在了市井之间,晚上无事可做,便在勾栏酒肆中聊着各方江湖事。
薛白锦身着白裙,在无人小巷中漫步行走,听着三教九流的闲谈,从中尝试摸索出后三张鸣龙图的线索。
鸣龙图一共就九张,只有六张存世,属于比雪湖花都稀少千百倍的无上至宝,寻常江湖人知道的都不多,自然没法时刻都能听到谈论。
但后三张图已经明确失传,无论是南北朝的史馆,还是各大门派的藏书,都没有任何相关的记载,就如同在三张图消失之时,连带着全天下的蛛丝马迹都被同时抹去了一般,无论是南北皇帝,还是历代江湖枭雄,都没人找到过任何线索。
夜惊堂自行推演了后三张图,如果出岔子就是必死无疑,薛白锦答应了要帮忙找,自然就得上心。
但整个天下都没有任何方向能追查的情况下,她也只能采取这种扫街的笨办法碰运气,看能可能通过各种江湖故事中,捕捉到些许蛛丝马迹。
在如此漫无目的转悠许久后,薛白锦尚未听到值得注意的消息,反倒是发现上方传来扇翅膀的声音。
抬眼望去,可见大鸟鸟飞到的高空,在头顶上方盘旋,发现她后,就俯冲而下落在了围墙上,开始摇头晃脑卖萌:
“叽叽叽……”
薛白锦来到跟前,抬手摸了摸鸟鸟的脑袋瓜,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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