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夜惊堂手里白拿了鸣龙图是事实,薛白锦念及此处,也不好再对夜惊堂冷颜相待,眼神柔和了几分:
“区区一张鸣龙图罢了,若是看一遍还能练错,我凭什么走到今天。你休息的如何?”
“呵呵,挺好的。”
“哼……”
薛白锦感觉夜惊堂就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肯定没休息好,但人家愿意折腾,她也不好多说,便不说话了。
夜惊堂知道冰坨坨不是高冷,是直来直去不会拉家常,对此自然也没介意,站在旁边学着推掌:
“这是什么掌法?”
“内门的八卦掌,力求至阴至柔,可修身养性,练习控制气劲,云璃以前经常练,你没见过?”
“见过,就是感觉慢悠悠的没啥用,没学过……”
……
薛白锦慢条斯理打拳,见夜惊堂并肩站着照猫画虎,可能是不太适应和男人一起习武,便转眼看向夜惊堂右腿:
“你的伤……”
“咳……”
夜惊堂当即收拳,往远处挪了些,和颜悦色道:
“已经好了,不用担心。嗯……我去前面看看,你先练着。”
说着就跑了。
薛白锦瞧见此景,嘴角若有若无轻勾,看起来是暗暗哼了声,而后才继续练起了功夫。
夜惊堂走出小门来到过道里,见人美心善的冰坨坨,没有追出来帮他把好腿治瘸,暗暗松了口气,在侧院稍作洗漱换回护卫袍子后,来到了小姐的院落里。
今天并非例行休假,哪怕朝廷的事情再大,国子监还是照常上课,绿珠已经早早起床,正在华青芷的房间里,服侍小姐喝药,同时关切询问:
“小姐,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怎么眼圈都是黑的?”
华青芷昨晚干出那种丢死人的事儿,最后怎么可能睡着,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都想离家出走了。
此时华青芷坐在轮椅上,顶着两个黑眼圈,看起来有点没精打采,双手捧着药碗,也不再和往日一样斯斯文文了,而是心中一横‘吨吨吨~’入喉,看模样是想腿早点好起来,免得以后想离家出走都跑不了。
夜惊堂来到院子门口,刚朝里面看了眼,就发现正在豪饮的华青芷,迅速把药碗放下闷咳了几声,脸色化为涨红,滑着轮椅往屋里躲。
而绿珠转眼看来,则是一愣,连小姐都不管了,满眼惊喜的出门跑到跟前,拉住他的袖子:
“华安?你怎么在家里?我还以为你走了……”
“没走,就是昨晚出去忙了点事情,半夜回来的……”
“是吗?我就说怎么半夜又听到猫叫……哎呀~”
夜惊堂在调皮绿珠的脑壳上轻弹后,转眼望向屋里:
“小姐,该去上学了,我先把马车准备好?”
华青芷躲在屋里,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听见声音也不露面,只是道: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就在家休息吧。”
夜惊堂来到房间门口,往里打量:
“我是小姐的贴身护卫,在家休息还不得遭管家白眼,我去把马车收拾好,在外面等小姐。”
华青芷虽然想神色如常,但根本做不到,自始至终都背对门口,等夜惊堂走后,才小心回头打量。
绿珠不清楚缘由,自然莫名其妙,来到跟前帮小姐收拾书包:
“小姐,你今天怎么怪怪的?看到华安,和瞧见阎王爷似得……”
“再多问,把你嫁出去你信不信?”
“?!”
绿珠当即闭嘴。
……
……
万宝楼门前的大街上。
咕噜咕噜……
华府的奢华马车,在护卫的带领下缓缓前行,原本的繁华街道,却没了什么行人,取而代之的是大队禁军,在街面上挨家挨户巡视,搜查着可能早已经远走高飞的大逆贼子。
华俊臣坐在马车上,眼底带着三分愁色。
而李光显随车回城,此时望着远处的巍峨皇宫,皱眉道:
“我本以为光碧水林闹了乱子,没想到连皇城也有贼子潜入,取走了鸣龙图。这次乱子太大,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
“平天教主和夜惊堂在碧水林,那潜入宫城的,应该另有其人……”
“鸣龙图应该会放在密室之内,我以前听说过,密室大门是仲孙先生亲手打造,单凭蛮力,哪怕是武圣,也得半个时辰才能破开,夜惊堂和平天教主应该没这造诣,我怀疑是有内鬼……”
两人如此闲谈,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万宝楼。
华俊臣和李光显早上从碧水林折返,便是因为宫里传来消息,说宫里遭了贼,鸣龙图丢了。
碧水林的事情再大,也不过是丢一点雪湖花,显然没皇帝的安保重要。
如今事情还没查清楚缘由,天子今天又要回宫,碧水林的诸多高手,只能先行折返,去皇城驻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