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继文在旁边坐下来:“罢了罢了,反正死的只是几个通缉犯,就当为民除害了。你手上可还有入京的贼子,可以引过去……”
三皇子都被整无语了,放下酒杯回过头来:
“被通缉的贼寇,十二所多的是。但照表哥你这么做局,不计人力物力找贼寇,让华俊臣‘为民除害’,先不说你安排的护卫,能不能把华青芷拐走,这用不了十天半月,华俊臣可就该补上十大宗师的空缺,正儿八经位列剑圣了。您到底是那边儿的?”
王继文听见这话,不乐意了:
“我是你表哥,能是那边儿的?我这不也是在为你以后铺路?兵书上都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圣人千虑必有一失……”
三皇子微微抬手,打断了表哥的话语:
“我也没怪你,只是商量罢了。你除非把华俊臣支开,不然安排的护卫,根本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
王继文也知道这点,略微斟酌了下:
“要不我让我爹做东,再叫几个名望,请华俊臣去府上吃饭?”
三皇子对此道:“大舅和华俊臣,都在承天府长大,一个住城东一个住城西,小时候可没少干仗。如今大舅身为国舅,官拜吏部侍郎,一直都瞧不起不务正业的华俊臣,你让大舅请华俊臣喝酒,这不明摆的黄鼠狼给鸡……咳,不合适。”
王继文知道他爹和华俊臣关系不咋地,想了想道:
“这个简单,李国公好酒如命,最喜宫里的夜白头;姑姑哪儿好像有两坛,你进宫弄一坛出来送我爹,我再把消息偷偷告诉李国公,以李国公的性子,肯定会找名头摆个宴席,请我爹过去坐坐。
“李国公和华老太师关系不错,华家又和王家两对门的关系,和我爹吃酒,明知华俊臣在城里不叫上,容易让人多心,肯定也会下请帖。而华俊臣不好不给李国公面子……”
三皇子斟酌了下,觉得这步‘以爹为子’的棋,确实挺妙,点头道:
“可。不过到时候华青芷也跟着过去怎么办?”
王继文摆手道:“长辈酒局,她一个小姐跟着过去作甚?你这两天再找一下,看京城还有没有像样的匪寇,等酒局那天确定华青芷的位置,再驱虎吞狼……”
两人正如此商谈间,水榭外忽然传来响动,一名护卫禀报道:
“殿下,有个万宝楼的护卫,送了幅画过来,说是给王公子的。”
王继文没料到出了这档子事,华青芷还能把画帮忙画完,开口道:
“拿进来吧。这华师妹办事挺厚道,咱们坐在这里布局算计人家,说起来还真有点阴险小人的意味……”
?
李崇张了张嘴,都不知道如何评价,最后干脆不说了……
……
碧水林
和青龙会接完头后,夜惊堂便来到了王家府邸之外,结果从护卫口中听说,王继文没惹祸就绝不会回家,通常都住在皇子府,于是又把画送到了皇子府上。
等到所有事情忙完,带着五香兔头回到东郊,路上已经全是往城内折返的车马,夕霞寺内也亮起了满堂灯火。
夜惊堂驱马停在十里坡镇外,先遥遥打量,可见大队官差刚收队,抬着五具尸体往城内折返。
而华府的马车就跟在官差后面,华俊臣和薛百户说着话,华青芷则坐在后面的马车里,挑起帘子回望着的夕霞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东西。
夜惊堂得去碧水林看看,现在跑过去汇合,就不好找借口再出门了,为此并未过去,而是从侧面悄然绕回了夕霞寺。
香客暂住的房舍间,鸟鸟格尽职守放着哨,发现夜惊堂悄悄摸摸从阴暗处过来,就探出头来:
“叽~”
夜惊堂做了个‘嘘’的手势后把油纸包的兔头放在围墙上,让鸟鸟自己吃,而后便来到了房门处。
因为是在此藏身,屋里并没有亮起灯火。
夜惊堂刚刚靠近,发现鸟鸟动静的青禾,便打开了房门。
夜惊堂顺着门缝往里看了眼,可见小云璃依旧躺在枕头上,脸颊恢复如初,但并未醒来,便询问道:
“云璃怎么样了?”
“解毒后吃了点东西就睡着了,让她先休息吧。”
梵青禾走出房间把房门关上,见夜惊堂递给她一个油纸包,询问道:
“我这有干粮,还给我带吃的做什么?”
“心疼姨呗,想让你和云璃吃好些,不然还能做什么。”
夜惊堂把油纸包塞到青禾手里,笑道:
“不谢谢我?”
?
梵青禾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脸皮这么厚的大侄儿,强行送礼然后索要奖励,这不强买强卖吗?她蹙眉道:
“这是庙里面,你还想胡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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