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聊聊天罢了……”
“你……”
梵青禾发现腰被搂住,眼底顿时慌了,用手轻推胸口:
“我都和你说了,我是大夫,病不忌医,才教靖王帮你,你岂能如此得寸进尺……”
夜惊堂双手扶着着腰一托,就把梵青禾托的双脚离地,坐在了后面的台子上。
他松开手,撑着案台,把梵青禾围在中间,彼此四目相对:
“女儿家清白大于天,我起初阴差阳错占了那么多便宜,你不想放在心上,我便也不好主动提。但现在都这样了,我总不能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如果真当做事急从权,梵姑娘心里恐怕也会留下心结,觉得我不负责……”
“谁留心结?我没觉得你不负责,你让开!”
梵青禾想跳下来往外跑,却被夜惊堂堵着走不掉。
夜惊堂倒也没强行乱来,只是把梵青禾拦着,想了想道:
“西海诸部有五族之盟,如果没有当年的事儿,梵姑娘按规矩,应该会当王妃对不对?”
“什么王妃?西北王庭若是还在,我算你姨!你……”
话没说完,梵青禾自己先脸色涨红,觉得这话有点离谱。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你要是喜欢我叫姨……”
“你住嘴!”
梵青禾性格其实挺泼辣,只是在夜惊堂面前表现不出来罢了,此时被逼急了,也不管那么多了,从腰后摸出两根针:
“西北王庭都没了,咱们只是有点交情的陌路人,你让不让开?再不让,我就回冬冥山不帮你了!”
夜惊堂也不躲,只是反问道:“意思是我让开,你以后就不回冬冥山,一直跟着帮我?”
?
梵青禾眨了眨眸子,觉得这话似乎是在下套,她想了想:
“我是冬冥部的祝宗,怎么可能不回去,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诶?!”
话音未落,梵青禾便瞧见面前的俊朗公子,往前凑了过来,看模样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她心中一慌,连忙按住夜惊堂额头:
“你不许动!我……我也不是说非要散伙,我是冬冥部的族长,目的是想重建西北王庭,让族人不用再受北梁欺负。
“你是亱迟部后裔,要是能抗起祖辈重担,庇护冬冥部,我自然得遵守祖辈盟约,嗯……我就算不想当王妃,为了族人着想,也不能不顾大局不是……”
夜惊堂若有所思点头:“意思是,只要我把北梁挡住,梵姑娘就嫁给我当小媳妇?”
“……”
梵青禾确实是这么个意思,自然不能摇头,她稍作斟酌: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局势未定,我哪里知晓日后何去何从。现在西海各部,还是被左贤王压着不敢造次,你至少得威望比左贤王高,我才……才……”
梵青禾虽然挺逆来顺受的,但性格还是属于比较野的姑娘,说不下去了,便强行跳下来,把夜惊堂外开挤:
“反正现在我们只是互帮互助,本姑娘医者仁心,不想你出事,才不计代价帮你,你不能恩将仇报。”
“呵……”
夜惊堂只是开几句玩笑罢了,被梵青禾贴着蹭了两下后,也没再故意调侃,还是让开了些。
梵青禾连忙从身侧钻出去,脸色涨红跑到炉子跟前,打开盖在检查:
“你出去买点吃的,站在这里我没法静心,要是炸炉了可别怪我。”
夜惊堂确实有点饿,当下往门外走去:
“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
梵青禾确定夜惊堂出门后,迅速跑过去把门关上,才暗暗松了口气……
……
天琅湖一战已经过去两天,师道玉等主力全数折戟,夜惊堂也暂时撤出,湖面上再未掀起过撼天动地的大风波,但也并未因此平静下来。
虽然大头没抢到,但左贤王为了掩人耳目,表现出‘龙困浅滩、无计可施’的模样,安排了少量人手,如蚂蚁搬家般携带微量雪湖花,尝试往湖东护送。
这些队伍能抵达的很少,大部分出城不过几十里,就被群狼洗劫,只能丢掉货物保命;而江湖人拿到了手,想走出天琅湖也没那么容易,整个冰原基本上从早到晚,都能看到南北江湖人的厮杀争夺。
黄昏时分,天琅湖东侧的冰原上,数名江湖人在无尽冰面上追逐,最前方的老者,抓着个布包,而后方则是持五花八门兵器的南北武夫,遥遥便能听到呼喊声:
“见者有份,你这老不死还想独吞?”
“就他娘两钱雪湖花,这么多人怎么分?你把后面人解决,咱们对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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