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迅速收枪格挡,巨力传来被扫向侧面,但也仅此而起。
夜惊堂滑出不过丈,便定住身形,双足发力眨眼折返,势大力沉的一记直刺,灌入了明显已经力不从心的谢剑兰肩头。
谢剑兰还想抬起青龙戟还击,夜惊堂却是强行发力,连人待戟硬按了下去,同时爆呵一声,骂出了心中疑惑:
“才半斤雪湖花,你玩什么命?左贤王是你爹?!”
轰——
谢剑兰右肩被马槊贯穿,整个人被按在冰面上,硬生生砸出一个圆坑,怀里的铜牌也因为袖袍撕裂飞了出去,发出一串‘叮叮’声
“啊——!”
谢剑兰近乎癫狂,发出一道声嘶力竭的嘶吼,不理会肩头槊锋,强行蹬踏冰砖,试图弹向侧面。
这一下只要蹬出去,整个右半边身体都得被槊锋撕下来。
此景此景落在夜惊堂眼里,肯定是认为对方在故意自杀,以免被他套取重要情报,当下强行压身把这疯子按在了坑里。
而附近的曹公公,此时也飞身而起直接把谢剑兰按住,沙哑骂道:
“咱家活了一辈子,还是头一次见你这种怪胎,给咱家消停!”
轰!
曹公公练了龙象图一甲子,蛮力比夜惊堂都恐怖,只是抓住肩膀一摁,谢剑兰便直接陷入了冰面之中,再难动弹半分……
盗圣!
随着曹公公按住谢剑兰,风雷大动的冰原寂静了下来。
东方离人骑在炭红烈马上,看着浑身是血的北梁武夫,眉头紧锁,感觉这完全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穷途末路的困兽,按住了她都不太敢靠近。
“呼……呼……”
夜惊堂打了半天,消耗显然也不小,呼吸如牛,见曹公公按住谢剑兰没压力,便松开了枪杆,抹了把脸上的汗水:
“你有必要这么玩命?知道的明白你在护送雪湖花,不知道还以为你在护长生图……”
说道这里,夜惊堂低头看向盒子,真有点怀疑这里面装的是不是鸣龙图。
毕竟半斤雪湖花,算起来就是一颗天琅珠,虽然是无价之宝,但往年的天琅王,吃了天琅珠,都不一定有谢剑兰猛。谢剑兰有此实力,为了这个不惜性命,这不纯脑子有病吗?
谢剑兰脑袋被曹公公按在冰面上,眼神依旧血红,望着弹到远处的腰牌,对夜惊堂的言语恍若未闻。
夜惊堂见此也是无语了,来回走了两步,又弯身把盒子拿起来,解开包裹,想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重宝,值得此人如此捍卫,死都不肯撒手。
结果这一看,诶嘿,还别说,里面装的还真他娘不是雪湖花!
夜惊堂抬手滑开玉匣,刚刚拉开,盒子里便是‘嘭~’的一声,喷出一道黑雾,洒在了胸口衣袍上。
“……”
天地瞬间死寂。
东方离人猝然回眸,眸子肉眼可见瞪大几分。
曹公公也抬起眼帘,本来想制止,但为时已晚,于是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
“哦豁……”
连被按在地上的谢剑兰,都回过了眼神,余光望向了夜惊堂。
“呼……”
夜惊堂拿着盒子,明显能看到头手背和额头青筋暴起,深吸几口气,才压下心底万千粗口,转头咬牙道:
“你豁出性命,就他娘为了送一盒囚龙瘴?!”
“呵呵……咳……”
谢剑兰被按在冰面上,发出一串夹杂血沫的笑声,眼神并没有什么情绪,似乎只是被夜惊堂百密一疏的行为逗笑了。
“……”
夜惊堂感觉这厮完全就是个神经病,他根本不怕囚龙瘴,顶多晕一会,当下把盒子丢到一边,转眼望向曹公公,询问如何处置。
曹公公是东方氏的死忠管家,过来帮忙按住,意思明显就是想留一留,看能不能招安;毕竟谢剑兰有入圣的天资,才三十岁,至少能效力一甲子,这对东方氏来说,可比半斤雪湖花收益大。
但曹公公按了片刻,也发现谢剑兰已经废了,似乎入了魔,带回去可能引狼入室,当下眼底也出现了几分犹豫。
两人眼神沟通了下,尚未商量好要不要杀了,跑去侦查的鸟鸟,又从远处飞了回来,沿途发出示警:
“叽叽叽……”
夜惊堂还以为又找到了一只队伍,转头回望,却忽然发现冰原尽头,出现了乌泱泱一片黑点,目测不下百人。
百余人龙蛇混杂,全是持着五花八门兵器的南北江湖武夫,彼此成群距离甚远,朝着同一个方向追赶。
而追赶的目标,则是一个拉开众人半里远的女子。
女子身着黑衣,用面巾裹住脸颊,轻功虽然不如陆截云,但和寻常武魁比也差不远,手里提着盒子,在冰原上飞奔,跟前方带路的大鸟鸟。
而夜风之中,还能隐隐听到人群追逐时呼喊:
“站住!”
“江湖规矩,见者有份,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