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的物件吸引。
而璇玑真人很体贴太后,都不用太后开口,就跑去这儿买根簪子、哪儿买盒胭脂,最后全提在夜惊堂手上了。
夜惊堂通过对太后娘娘的观察,可以确定买的这些东西,最后大概率放在宫里吃灰,能想起来都不容易,更不用说拿来用。
但逛街本就是体验买买买的过程,夜惊堂见太后很乐在其中的样子,也没有表现出催促之态,偶尔还帮太后娘娘掌眼,给出些许建议。
就这么走了大半天后,三人逐渐来到了城西的御拳馆。
御拳馆相当于武人的‘国子监’,里面的先生,都是六扇门、黑衙、军营退下来的高手,特聘的名门宗师也不少,里面也并非单教拳脚,而是刀枪剑戟、兵法韬略、情报暗杀等等都教,能顺利毕业的学子,至少也是武官起步。
常言‘穷文富武’,能在这里学艺的人,家境一般都不差,半数是将门子弟,还有则是军伍衙门中值得大力培养的年轻人。
文人读书只需要一张桌子,而习武则需要场地、器械等设施,来求学的武人住在朝廷安排的宿舍根本施展不开,为此御拳馆周边的街区,都是对外出租的院落,走到附近就能听到“啪啪啪——啊啊啊——”的各种击打声。
到了目的地后,夜惊堂走在了前面,先找路人打听了下命案发生的位置,而后就带着两个女子,自正街拐入了巷子,行走间夜惊堂还询问道:
“御拳馆不用拜师就能学武艺?”
璇玑真人摇头:“在这里学艺,和国子监一样,算是‘天子门生’,师恩得记在圣上身上。
“虽然御拳馆名师众多,但偷师你就不用想了,你去教里面的教头还差不多,他们教不了你。”
夜惊堂笑道:“三人行必有我师,功夫好坏只看在谁手上,我不会的功夫就是好功夫,哪有教不了的说法。”
太后娘娘走在旁边,因为插不上嘴,便仪态贵气的打量着周边房舍,待转过一个拐角后,发现巷子中间搭着简易棚子,下面站着数名捕快,才开口道:
“是不是那里?”
“应该是。”
夜惊堂带着两人走到巷子中间,略微观察,可见命案发生的地点,是在一间院落前,墙壁、瓦片、大门皆没有明显损伤,尸体也被搬走了,只在原地划线标记尸体位置,打眼看去没什么值得的注意的地方。
巷子里搭起布棚,是防止忽然下雨把本就所剩无几的痕迹抹除,六扇门和黑衙的几个捕快,都站在里面交头接耳:
“屋里东西一样没少,两名死者也没丢东西,我估摸是有人请了武艺高强的杀手仇杀……”
“死的是御拳馆的张烈张老教头,另一个是镇南军送来的好苗子,两人都出身干净,不太可能存在仇家……”
……
夜惊堂聆听着谈话,观察着地面的痕迹,尚未走到跟前,巷内的捕快便回过头来,继而其中一名捕快,就又惊又喜的道:
“宇文大人,黑衙的夜大人来了……”
围聚的几名捕快,自然知道黑衙出了个刀魁的事,听到这话顿时显出诚惶诚恐,连忙上前行礼迎接。
夜惊堂示意不必如此兴师动众,转眼看向旁边的院子,就发现以前在竹籍巷遇见过的宇文承德,从里面跑了出来,遥遥就拱手道:
“夜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不必这么客套。听说这里出事,特地过来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宇文承德上次调查工部小吏的命案,就见识过夜惊堂非人的洞察力和推演能力,此时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擦了擦额头汗水:
“唉,就是出了起命案,事情不算大,但后果挺严重。被害的张老教头,在御拳馆教了近三十年棍法,在京城任职的武官将领,多少都被指点过,此事一出,直接就传到太极殿去了。下官主管缉盗,出了这档子事,弄不好就得外放天南……”
夜惊堂看得出宇文承德很着急,平静道:
“我知道轻重,先说案子吧。”
宇文承德连忙点头,转身来到布棚下,示意地面上的几个脚印和擦痕:
“按照御拳馆的说法,张老教头是按戒律半夜出来巡视,半个时辰未归,其他教头过来寻找,在此地发现了两人尸体。因为周边晚上练武的人不少,附近住的几个学子,并未注意到特别动静。凶手颇为老辣,把痕迹全抹掉了,伤大人他们还有下官,都没瞧出什么东西……”
夜惊堂半蹲下来,仔细检查地面,可见搏杀时踩出的几个脚印,皆被人不慌不忙用鞋子抹平,已经看不出发力姿势和方向,只能确定大概站位。
巷道两侧的围墙上有细微裂痕,应该是碰撞过,除此之外再无线索。
璇玑真人和太后娘娘怕官府中人认出来,都戴上了面巾。璇玑真人略微打量:
“张烈是老武师,以前在禁军教枪棒功夫,担任过先帝仪仗,年纪大功夫谈不上太高,但警觉性和遇敌反应绝对不差;能没惊动周边学子直接